Ulrica(三十)
(三十) Reincarnation
量子穿越和洛基之前经历的空间穿越有太多的不同。量子领域里的景象让他和尤利卡也实实在在的感叹了一番，分开之前，尤利卡重重握了握洛基的手，隔着头盔她看不清洛基的眼神，有索尔和火箭在，她不是很担心他们。只是越临近目的地，她就越是紧张。
当眼前那片斑驳的光消失的时候，眼前的景象变成了熟悉的阿斯加德宫殿时，时光交错的错觉让洛基和索尔有些恍惚。“真熟悉。”索尔扶摸着柱子上的图腾，怀念的笑。“嘿，我们可没有时间怀旧！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取出来现实宝石！”火箭不耐的看着索尔，“我知道…不过这事最主要还是靠我们的索尔。”火箭推了一把索尔。“你是简的男朋友，就算是前任，好歹现在这个时间里你是她的男朋友。”索尔看着前面那个熟悉的背影，痛苦的皱了皱眉。
“我做不到……”火箭和洛基对视了一眼。洛基夺过火箭手中的针管。“索尔，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怀旧。如果你不去，那我去。不过到时候我就不保证你心心念念的中庭女朋友能毫发无损。”索尔拉住洛基，他愤怒的看着洛基，后者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。“不是只有你失去了亲人。我们都失去了亲人。”火箭看着面前的兄弟二人，叹了口气。也许宿命如此，他们都失去了最亲的亲人。
尤利卡睁开眼，看着面前熟悉的纽约。齐塔瑞大军顺着传送门涌入了地球。周围的人群四散奔逃，尤利卡仰头看着天上的外星大军，尴尬的低下了头，尴尬程度和看着过去的自己砸车的班纳有的一拼。“我就不该跟着你们来。”尤利卡抹了一把脸。“这都是你和洛基的丰功伟业。”托尼拍了拍尤利卡的肩膀，尤利卡抬头看着那些外星大军，觉得头有点晕。“嘿，几年前我就已经针对这件事情诚恳且真挚的道了歉。并且被神盾局和斯塔克监视到现在。”尤利卡头疼的看着托尼似笑非笑的表情，狠狠地锤了他一拳。“事先声明，我们可不算是朋友。只是暂时的盟友。”
绿巨人的吼声传来。尤利卡惊恐的看着绿巨人疯狂砸东西的样子，扭头看着托尼。“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摔洛基的？”“心疼了？”托尼揶揄的看着尤利卡，后者苍白的脸微微一红。“是啊，心疼了。”尤利卡哼了一声，取出了自己的武器。
“这个时候，我应该在……那里。”尤利卡眯起眼睛抬头，看见了楼顶那里一个小小的身影。“队长去拿权杖，我和小女巫还有朗去拿宇宙魔方。”“好，一会在这里集合。”史蒂夫看着他们点了点头，班纳朝着圣所的方向一跃而起。尤利卡小心翼翼的抓着托尼的手，冰冷的盔甲带着她腾空而起。狂风呼啸着划过，尤利卡死死的抓着托尼摇摇晃晃的盔甲。尤利卡愈发确定托尼是在报复她。
洛基无奈的看着索尔消失的地方，火箭和他“苦口婆心”的“劝”了半天，等火箭抬头的时候。索尔却已经毫无踪迹。“哈，随他去吧。我们去……”火箭捏着那根抽取现实宝石的针管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，它觉得自己和阿斯加德人可能就是犯冲。
索尔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，他知道火箭的劝说是好意，可是他没办法跨过自己这道坎。他已经失败过一次，他不想在失败一次。索尔忽然很想喝酒，酒精能够麻痹一切，也能够让他忘记这些痛苦。他跌跌撞撞的朝着酒窖的地方走去，将洛基和火箭完全抛在了脑后。而此刻的洛基顺着来时的路去了地牢。
他看着地牢中的自己，那个时候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。而在另一个牢房里，少女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沉思什么。洛基想了想，用幻术伪装了自己。他走到尤利卡的牢房面前，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少女。
尤利卡身上的伤还没好，她抬起头，目光阴郁的看向他。“………”她没有说什么，只是重新低下了头。她的衣服上仍留着血迹，腿上的伤口也仍在渗血。或许是对自己的迁怒，奥丁没有下令让他们治疗。那个时候的他用愤怒将自己伪装，完全忘记了尤利卡，或者说，他不敢去在意尤利卡。
“洛基……我很抱歉。”抱歉，那个时候尤利卡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。洛基有些烦闷，明明那不是她的错。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也是这么想的。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，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思考。他只是拿着书冷冷的瞥了一眼狼狈的尤利卡。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洛基开口，看着牢笼里的少女。尤利卡诧异的看着他，洛基站在牢笼外，手掌轻轻贴在牢笼的格挡上。那个时候他和她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，可他却不能告诉她，错的不是她。
“我们为什么回你自己的公司还要像做贼一样？”尤利卡蹲在托尼旁边，看着洛基狼狈的被复仇者们打败，再然后过去的自己握着短刀冲进了房间。“说真的，你是怎么做到明知道会失败。还会冲过去的？”托尼压低了声音，尤利卡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。“那个时候我和洛基都疯了。他疯，我就陪着他疯。就这么简单。”尤利卡看着过去的自己，眼神中的疯狂是她现在所没有的情感。
她看着自己被打倒，托尼的掌心炮毫不留情的将她击昏。“我也很想知道，你当初是怎么做得到这么狠的？我可是昏了整整一天。”尤利卡咬牙切齿的瞪着托尼，后者却无辜的瞪着那双蜜色的大眼睛移开了目光。“原来你们之前还有这种过节？”朗的声音传来，很明显带着隐藏不住的嘲笑“不过不得不说，队长这身衣服的提臀效果非比寻常啊。”托尼完美的将话题和目光转移到了过去队长的身上。“真是经典的美国翘臀。”尤利卡和朗异口同声的吐槽，耳机另一端的队长沉默了很久。“先做正事。”队长的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在开心的范畴内。
尤利卡没有听队长和托尼说什么，她看着洛基飞扑向自己，心里不自觉的掠过一丝窃喜和暖意。原来那个时候他还是在乎自己的。
纽约之战后续的那段时间是尤利卡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忆的过往。她不想在自己和洛基有限的时间里让这些过去困扰他们。她选择了逃避，一直到了现在。原来这个时候的洛基，并不是向他说的那样对自己全是利用。
托尼将朗弹出，小小的蚁人钻入了过去托尼的身上。尤利卡看着他们拎着箱子，洛基的手上拷着手铐，而她躺在洛基的怀里。尤利卡轻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，托尼抓住她的肩膀。“我们该走了。”尤利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，她死死的抓着托尼的盔甲。幸运的是或许考虑到目前她仍是盟友，托尼这次并没有像上来时那么粗暴的拎着她，而是比较温和的拎着尤利卡飞了下去。
“希望索尔那边一切顺利。”尤利卡一边叹气用幻术将自己和托尼变成警卫的模样，“你可以当成他们是回家探亲。”托尼看着自己身上的幻象，颇为惊叹。“我担心的是，那个时候的我和洛基，正在吵架。”尤利卡瞪了托尼一眼，示意他注意时机。“真难得，我还以为你和小鹿斑比一直都是这么恩恩爱爱。”托尼看着过去的复仇者们，朗的声音传来，他已经到达了托尼的反应堆上。尤利卡定了定神，随时准备拿了宇宙魔方撤退。
阿斯加德内，洛基看着地牢里的尤利卡。而她静静地看着牢笼另一侧的过去的自己。洛基有些怀疑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做到如此混蛋的？好像那个时候他看什么都是充满了恨。他看着尤利卡叹了口气，如果早一点发现，那他们就不必等待这么久。
洛基最后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两人，扭头离开了地牢。他追着索尔，来到了阿斯加德里他最熟悉的房间。房间里，弗丽嘉和索尔低声交谈着什么。看到弗丽嘉的瞬间，洛基的心被狠狠抽动了。他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。也许这次对他而言算是一场补偿？洛基深深呼吸着，解除了身上的幻术。
出乎他的意料，弗丽嘉看到他并没有很惊讶。她走到他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，目光是他熟悉的温柔。“洛基，你变了很多。未来你和索尔一定受了不少苦。”弗丽嘉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洛基的脸颊。洛基握着母亲温暖的手，努力抑制着自己哽咽的冲动。“你和尤利卡……”弗丽嘉的目光落在了洛基脖子上的项链上。“你们在一起了？”洛基看着那条项链，点了点头，弗丽嘉温柔的笑，目光却流露出几分调皮。“尤利卡那个孩子和你很像，不善表达。她喜欢你，别辜负了她。而且，她好像已经喜欢你很久了。”弗丽嘉说着，轻轻捏了捏洛基的手。索尔和洛基并肩站在一起，弗丽嘉骄傲的看着她的儿子们，这一幕曾经是她朝思暮想想要看到的。或许她以后看不到，但命运却让她在此刻看到了。唯一有些遗憾的，便是尤利卡不在吧。
“母亲，我……”索尔焦急的开口，却被弗丽嘉阻拦。“你要改变的是你们的未来。不是我的。”“可是母亲…”洛基忍不住皱眉，他没记错的话，很快便是弗丽嘉牺牲的时候。“不必担心，我的儿子们都是英雄。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骄傲了。你们不必改变我的未来，做好你们自己就好。”弗丽嘉看着洛基和索尔，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儿子们的脸。
火箭的喊声远远的传来，洛基和索尔看着仓皇逃窜的火箭，他们知道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。“您一定是索尔的母亲。”火箭说着，顺便狠狠地瞪了兄弟二人一眼。早知道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，他就应该自己动手！虽然也的确是他自己动的手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火箭说着，量子战服覆盖了他全身。“等等……”索尔伸出手，洛基抿了抿嘴唇看着索尔，说实话，他有些期待看着索尔重新拿起雷神之锤的模样。片刻的沉默后，熟悉的破空之声传来。索尔握着熟悉的锤子，量子战服重新覆盖他的身子，索尔和洛基最后看了看这个熟悉的家和弗丽嘉，离开了阿斯加德。弗丽嘉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轻轻挥了挥手。她知道，她的儿子们正在遥远的未来拯救整个世界。
斯塔克大厦内，被朗切断了反应堆供给的托尼瘫倒在地，装着魔方的箱子被朗踢的远远的。尤利卡捞起箱子，她感受着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和熟悉的力量，刚欲离开，胸口忽然有些发闷。窒息感接踵而来，似乎有某种东西要从她的胸膛呕出。尤利卡捂住嘴，和托尼对视一眼，她将箱子丢给托尼的方向，痛感愈发明显，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阻止她与宝石接近。不，或者说是在阻止她改变未来。
尤利卡跌跌撞撞的跑出去，她解开幻象，几乎是瞬间，胸腔里积压的东西从她口中喷出。黑红的血喷在树上，尤利卡剧烈的咳嗽，她拼命的呼吸，可空气在此刻似乎格外吝啬。尤利卡狠狠咬牙，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！屋子里的骚乱愈发的明显，尤利卡看见浩克冲出了房间，她暗道不好，等她冲回去的时候，正看见洛基拿起宇宙魔方扶着她消失在了传送门中。她和托尼对视一眼，沉默的低下了头。
尤利卡在车玻璃的倒影上看见了自己苍白的吓人的脸色。“是我的错。”尤利卡看着队长和托尼，抹了抹唇边的血迹。“皮姆粒子只够一个人往返一次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！”朗有些愤怒，托尼和队长对视一眼，他们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，正是一个时间段。
队长将权杖递给朗。“你们先回去，我和托尼去拿宇宙魔方。”“你相信我吗？”托尼看着队长，目光一如当初。队长抬起手，调整了时间，他抬眸看着托尼的眼睛。
“当然。”
尤利卡和朗看着两人消失，她抹了把嘴唇上残留的血渍。“我们回去吧。”朗瞥了一眼尤利卡的脸色。有些踌躇。“你……”“不用担心，我没事。”尤利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点下了手腕上的操控键，战服迅速覆盖了她的身子。
穿越量子领域的时候尤利卡看着周围斑驳的一切，她握着手中沉甸甸的权杖。踏上台子的那一刻，尤利卡觉得此刻的阳光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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